可他的孙子。
连十以内的加减法都不懂。
教一次，懂一次。
再问一次，再忘一次。
来来回回，即便他身子还算硬朗，都差点被小孩的作业，气得心脏病发作。
这才磨磨蹭蹭，晚了这么久。
“还不快滚过来！”
张老头重新坐回长椅，拍了拍旁边的空位，“就等你来一起，研究研究新的药物成分。”
“行行行……今天人可真多。”
让老友等了那么久，柳老头自然也不敢再磨叽，连忙快步走去。
……
此时，明星的拍摄，刚好结束。
“各位朋友……今天拍摄结束了，你们的凡哥哥要回去了！”
经纪人大喊着，劝离粉丝。
随后，工作人员们，开始收拾设备。
“凡哥哥先别走，给我签个名！”
“凡哥哥跟我合影！”
一群粉丝，见明星要走，全都急了。
哪里肯放过，如此近距离接触自己偶像的机会。
全都快步，就往准备要离开的明星保姆车赶去。
正好，柳老头走过时。
一位举着荧光板的女生，为了能快点冲到最前面，追上自己的偶像。
全然，没有去注意四周的人。
一路奔跑，直接撞在了柳老头的身侧。
砰的一声。
撞人女生，还能站稳。
可柳老头，整个人已经摔倒在地。
虽说身子还算硬朗，可毕竟上了年纪，被年轻人这么猛地一撞。
一身老骨头，只感到火燎火燎的痛。
挣扎了两下，一动骨子就痛，竟是爬不起来。
“柳老头！你没事吧！”
张老头吓得连忙站起，快步跑来。
而那撞人的女生，低头看了一眼在地上痛呼哀嚎的老人。
又看了一眼，正准备离开的偶像。
心一狠，牙一咬。
竟不打算再管，直接迈步就想跑。
可没等她跑开。
赶来的张老头，直接拦住了她。
“你这小姑娘怎么回事？撞了人就想跑？”
张老头一脸怒色。
追星他没意见，年轻人有点爱好，也很正常。
可不能为了追星，就把人性道德给丢了吧！
“不关我事……”
女生连忙摇头。
而这里的争吵声，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正准备上保姆车离开的凡凡，听到争吵声，也扭头看了过去。
跟在后面的经纪人，驻足看了一会，已经能猜测大概。
“应该是粉丝想追过来，找你要签名合照，走太急撞到人了，走吧没啥好看的……”
“不急，这正好是个机会！”
凡凡咧嘴，露出一丝略带阴险的笑意，“公司给我搞的人设就是宠粉……可我平时顶多就给他们送送签名合照……几乎其他明星都能做，没啥特别的。”
“那凡老师你是想？”
经纪人隐隐，猜到几分。
“对！拍戏劳累一天，遇到粉丝被老人讹诈，却挺身而出护粉……这事肯定能刷几个热搜，赚一大波流量，混个头条怕是也没问题。”
“业内可没几个，能像这样宠粉！”
凡凡一脸得意，十分自信。
“可……如果真是粉丝撞了人怎么办？”
经纪人略有些担心。
“就算真的撞到人……等调查清楚，热度早就下去了，大不了赔点钱。”
凡凡轻哼一声，目光扫向远处。
“再说了，就这两位糟老头，谁会信他们的话……”
“谁会为他们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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