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是刚到没多久，这不一盏茶的时间还没完。”卫宁靖说。
“父亲。”向主座上的卫老问候完，卫熙才入座，环视一圈左右，视线回到冒着雾气的热茶上。
“回来就好。”看见儿子回来卫贤风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从他表情里看不出因儿子回来的喜悦。接下来父子两相对无言，空气里莫名出现奇异的氛围，一时半会谁都没有出声。
莫家夫妇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不由得暗自叹息一声。
“表哥，你回来了。”门口外响起一道清脆的女生，接着一道桃色的倩影风风火火跑来。直接往卫熙身边的空位置坐下，双手挽住他胳膊，脸上洋溢着欢脱的笑容，“表哥你怎么都不来看我们，爸妈整天唠叨着呢！”
由于她的到来也恰好打破了这份奇妙的气氛。
“你这孩子，不是说要到外面去玩，怎么这么快回来了。让你好好在家待着又坐不住。”虽是带点训斥，可语气更多的是父母对女儿的宠爱。
莫娴撇撇嘴，“这不是听说表哥回来了，我就回来了呗！大舅舅。”
这时卫贤风的脸上才露出那么点和蔼的笑意，可仍然掩盖不住他那属于军人的威严肃敬，“你这丫头现在不是在读书，都读几年级了？”
敛起嬉笑的风格，此刻莫娴像个乖乖孩子见到老师似的，端正正回答，“读大三了，今年就要毕业。”她环视一圈，疑问，“大舅舅，怎么不见舅妈？”
空气有一瞬的凝结。
“你舅妈在楼上，老毛病犯了有些不舒服。”回答的是卫贤风，不咸不淡道。
同样的她感受到一丝不对劲，就不再问下去，笑笑的点点头。
讲了一会，卫老便要上楼去，对卫熙淡淡吩咐，“好好跟你姑父他们说说话，我上去瞧瞧你母亲。”
“是。”恭敬而疏离的回答。
“老二——”莫远拍拍外甥的肩膀，张张唇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卫熙一脸轻松，笑笑，“我没事。”然内心深处飘悠的苦涩唯有自己知道。他不习惯地抽出莫娴抱住的胳臂，“上次听说你腿受伤了，现在完全恢复了？”
“早就没事了。”莫娴松开，也没甚在意。
一辆车停靠在一栋豪华酒店前，只见下车的离歌伸头四边张望，发现没什么可疑的人跟随，这才踩着步子进去。直接上去十二楼，来到一个房间门前，敲了敲门出声，“是我，离歌。”
‘啪嗒’里面的人开门，“小姐，少爷在里面。”
离歌点头，“晋北。”
“表哥？”一进去便看见里面等候地许博尧，离歌叫唤。
几个月没见眼前的女孩变了很多，往日明朗的少女变得深沉了。卡在喉咙的话是那么多，可又不知该从何提起，千言万语只能吐出一句，“还好吧？”许博尧轻拥抱下她再缓缓松开。
“姑姑的身体还好吗？”当时听到他要来A市说是带她回去，可真吓了她一跳。听到这些她肯定是要拒绝的，倘或让卫熙的人发现又要一场恶斗了。或许他已经发现了吧，只是还没找到一个无懈可击的借口捅破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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