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两个人手牵着手消失在拐角，褚凰羽慢悠悠走了出来。
虽然上次在漫展见到的时候路小舟和洛川画了cos妆，可褚凰羽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两个人是当时的花木兰和铠。
毕竟从那次之后，她连手机壁纸都换成了这两人的照片。
她抬起头，看到棚顶悬挂的指示牌上写着明晃晃的“妇产科”三个大字。
“咦嘻嘻……”她发出诡异的笑声，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刷刷写了起来。
突然，口袋里传来手机的振动，她接起电话。
“小羽！让你帮我交个钱你跑到哪里去了？”电话那头传来女孩子焦急的询问。
“我交了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她回答。
“真是服了，你现在在哪里？”
“妇产科。”说出这三个字，她又忍不住有点想笑。
那天的木兰和铠留给她的印象太深，以至于虽然她现在看到的是coser本体，可她早就透过这俩人的身体感受到了铠兰的内心！
试问有哪个少女听到最爱的cp结婚生子的喜讯还能保持冷静？！
反正她不能。
“妇产科在六楼，肠胃科在九楼，你上错楼层了，快回来吧。”电话里的女孩继续说。
“好。”
另一边，经过肠胃科医生的诊断，路小舟得知她那个没事就让她想吐的胃是她暴饮暴食造成的轻微胃炎，因为一直没有处理，所以才呈现了持续性呕吐感。
这让她的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她灰着张脸跟洛川走出医生的屋子，失望，羞愧，尴尬……种种情绪混杂在一起，直让她恨不得立刻去世。
“你如果真的那么想要，我们今晚继续不就好了？今晚，明晚，每一晚……”洛川说。
“可快闭嘴吧你！”路小舟一边跳起来捂住洛川的嘴，一边警惕地看向四周。
光天化日之下，竟说出如此粗鄙之语，简直是不知廉耻。
还好两人来的比较早，过往的病人并不多，没人注意到打闹的两人。
“不是我想要，只是我以为这孩子已经锁了，结果却没有，算是一种心理落差吧。”路小舟坐到走廊边的塑料椅上，低声说。
“那你是不想要？”
“你听话能不能不要只听你想听的？”路小舟哭笑不得：“再说，你的脑子里必须非黑即白吗？”
“黑白的例子不恰当，对错会好一些，非对即错，想要的反面就是不想要。如果你说不是那么想要，那就是不想要，你说有那么一点想要，就是想要。”洛川一本正经地说。
“那我还说事物都有相对性呢，想要与不想要根本就没有明确的界限，没那么想要到哪种程度才是不想要，你说的清楚吗？”
洛川作为工科男，逻辑思维自然强大，可路小舟这个文科女也丝毫不差，再加上她反应快，嘴皮子溜，几乎不用思考就立刻反击。
这两个人，一个是坚持自己想法的单细胞，一个是不服输的倔脾气，居然还真就这么在医院走廊里辩论了起来，唇枪舌剑，水平完全足以去参加第n季奇葩说。
而这样一争起来，小包子乌龙事件慢慢得就没了踪影，路小舟越吵越上瘾，越吵越兴奋，早把自己那点小尴尬抛之脑后了。
两人争得全情投入，完全没有注意到一个又一个病人进入诊室，更没有发现他们的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观众。
褚凰羽蹲在椅子旁边，将本子放到椅子上。她时而抬头看着争辩的两人，时而不知在想什么地微妙地笑着，但更多的，是用极快地速度写着什么。
“输和赢中间还有个平呢，这世界上很多东西是不用非对立起来的。”这边，路小舟辩论得有些累了，吵架真真儿地是个体力活，她垂下肩膀，声音变小了。
“对我来说，平就是输，所以你的例子还是不对。”
“大哥，你自己也说了，那是对你来说，这也太主观了吧。算了，不跟你说了，我好累，吵个嘴而已，为什么我腰酸背痛的。”
“这不是吵嘴，这是秉持各自看法的理性辩论。”洛川自然地将手放在路小舟肩膀上捏了捏：“舒服吗？”
“嗯～舒服～”路小舟闭起眼睛，软糯糯地哼唧了一声。
“你需要跟我去健健身，体力会好很多。”
“我要那么好的体力干嘛？我跟你谈恋爱又不是为了吵架的。”
“不为吵架。”
“那为什么？”
“造人。”洛川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你、你怎么又回到这个话题上去了！”路小舟猛地睁开眼。
这一睁眼，她才终于发现了蹲在一边装蘑菇的褚凰羽。
“啊！”她惊叫了一声，脸涨得更红了。
褚凰羽友好地朝路小舟摆了摆手，缓缓站起身。
“你们两个真好玩儿。”她说。
“好玩？”洛川皱眉。
“对啊，很适合做素材。”
“素材？”路小舟疑惑道，她盯着褚凰羽看了两秒，恍然大悟：“啊，你是乌鸦黄！漫展上卖本子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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