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覆琛：“这个不一样。”
“我能看看吗？”秦柠问。
黎覆琛迟疑了一会：“就它不行。”
“好吧。”秦柠只好放弃。
她抬头看着远方的夜空。
帝都光污染太严重，除了月亮跟一两颗能量较大较近的星星之外很难看到别的。
她寻了一圈，遗憾道：“看不到了。”
黎覆琛：“？”
秦柠：“你上次给我指的‘招摇’跟‘贯索四’，看不到了。”
下午被那伙人气得不行，她开窗冷静。
很想见到那两颗她知道名字的星星。
可到现在，她还是见不到。
黎覆琛沉默地跟她一起望向黑漆漆的夜空。
看不到繁星璀璨的夜空，确实遗憾。
秦柠眼中流露难过。
没有星星陪伴的月亮，多孤单啊。
……
送完秦柠的黎覆琛独自坐在车里。
目光沉沉地看着婆娑树影后的小楼。
看着一楼一盏盏亮起的灯光，脑海模拟着她的路径。
像个偷窥狂。
唯一区别是他并不遮掩。
一楼灯光蔓延到二楼，一间挨着一间亮起。
又一盏一盏地灭掉。
最后只留最中央的那盏暖光一直亮着。
那应该就是柠柠的卧室了。
许久，暖光变成微弱的夜灯。
院落外的车子才缓缓离开。
-
隐蔽的高档会所，秦柠通身黑色走入。
沉闷的一片黑色中只有内搭的紫成为焦点。
秦柠栗色卷发披着，整体妆容复古大气。
她径直朝里走去，被前台礼貌地拦下。
“女士，请出示您本人的会员卡。”
秦柠老实说：“我没有。”
若不是莫彧约在这里，她才不来呢。
“女士，没有会员卡是不容许进内的。”前台礼貌道。
一只葱白的手夹着一张卡过来。
“用我的，让她进去吧。”
秦柠闻声打量帮忙解围的女人。
像是凑巧一般，这女人也同样干练的白色套装，及肩短发露出她绝佳的骨相。
偏中性的妆容与她不容置喙的气场相得益彰。
女人才更懂女人。
秦柠眼底闪过惊艳。
可人跟人的磁场真的很奇怪。
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第一次见这个漂亮女人。
或许是两个人身上都有共同的特点。
她从见到她开始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不喜欢欠人情。”秦柠疏离道。
同样，看清秦柠长相的闻歌，被她超凡脱俗的气质与那张完美无缺的脸惊到心头发颤。
只此一面，闻歌就知道自己输了。
哪怕那场战斗从未开始。
秦柠当着她们的面打电话：“嗯，我到了，但是被拦到门口。”
“我没有会员卡啊。”
“我都没来过这里，为什么要办这种东西？”
秦柠挂掉电话。
前台与闻歌还没说话，专属通道匆匆跑出来个人，一路跑到秦柠面前。
“抱歉，是我没想周到，我们走吧。”莫彧无奈道。
前台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这真的是她们比阎王还恐怖的莫总？？
她第一次见她们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莫总对一个人如此低三下四。
莫彧对秦柠的心思不能说直白而是明目张胆。
从小到大一直把要娶秦柠这种话挂在嘴边。
小时候的秦柠根本没有把这种小屁孩说的话放在心上，毕竟莫彧还比她小两岁呢。
他们关系一直都不错，她当莫彧是弟弟。
长大的秦柠察觉到莫彧是认真的，轻易不来找他。
抛去这一层不谈，这么多年的感情，真遇到什么事，互相绝对会帮忙的。
“诺，第一个就做你的这份，别说姐姐对你不好。”秦柠拿出礼物推到他面前。
莫彧每年最期待的就是秦柠送给他的礼物。
平时逢年过节或是他生日，秦柠送的都是钱能得到的。
只有这个是她亲自设计亲手做的。
而且仅此一份。
能得到这份礼物的人不超过二十个。
通常秦柠从开春就开始画稿，做完所有才会集中一两个月全部送出去。
这个习惯已经持续了八年。
“不现在打开？”秦柠照常一问。
得到的还是与之前一样的否定。
秦柠知道，他还是没放弃对自己的想法。
莫彧一眼就看出她的疲惫，“最近很累？”
秦柠也不隐瞒，这段时间她确实很累。
莫彧问：“你这次找我，也不止是为了送这个吧？”
秦柠点头：“嗯，是有点事想问你。”
“我就知道。”莫彧微低着头，雀跃的情绪降了两分。
“你当姐姐的礼物这么好拿？我可从来不做赔本买卖。”秦柠坦然道。
莫彧真是被她这股坦然拿捏得死死的。
秦柠从不掩饰自己的精明与意图，这份坦诚在帝都这样吃人不吐骨头的环境中尤为难得。
偏偏不经意间她又露出柔软天真的本性，让莫彧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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