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
听谁说？
褚征南还玩着gopor，似是在研究怎么操作。
“这些年，荣昭没少跟你说今思的事吧？”
倏地，他抬起的眼眸里划过一丝心虚，他轻笑，“不是他说，是我问。”
“想知道裘榆的消息？”
“嗯，她去闭关后就没有问过了。”
“你怎么不问我？”纪清荔笑着。
褚征南抬起头就见她一脸玩味的笑，“问你？你能告诉我什么？”
“比荣昭知道的具体。”
“……”褚征南眸底闪过一丝后悔，“我看了你们的旅行vlog。”
纪清荔点头，两手把玩着佛珠，计数器的数字在这快两个月的时间里不断增加，脑子一转，“褚征南，说正事吧。你把我约来这里，不会就只是说这些弯弯绕绕的话吧？”
褚征南好像打开了gopor的开机键，他放在手心里看了会，倏地直起身子，把摄像头对准他自己，“这家咖啡厅是我的，我要跟你们合作。”
“没问题。”纪清荔玩味的收回视线，“不过我现在退股了，这件事你得和方淳若谈。”
褚征南蹙眉疑惑，“退股？”
“嗯，说来话长。不过这件事我会提前给方淳若打招呼，你直接通过荣昭谈，他现在就负责合作境外生意。”
“谢了，舞团的巡演我会让中国区的属下都去看。”
“荣昭这也跟你说了？”纪清荔惊讶。
褚征南点头，裘榆更新社交账号后，他就第一时间亲切的致电了荣昭，进行一波有预谋的嘘寒问暖。
纪清荔能看出来，荣昭也能。那通电话打了很久，褚征南问东问西半天都绕不到关键点上，最后还是荣昭自己叭叭叭的说了很多。
至于有没有他想听的，荣昭不知道，纪清荔也不知道，这件事还是纪清荔回去后荣昭才告诉了大家。
纪清荔指尖敲着桌子，另一手捻着佛珠，“说吧，一次性说完行不行。”
这人只要在面对裘榆这人的问题上，心事永远写在脸上，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褚征南无奈讥讽，“你真是聪明啊，要不要改名叫大聪明？”
“……”纪清荔嗤笑，“第一，你主动联系我难道只是想跟我叙叙旧吗？第二，你这人心里只要在想有关裘榆的事的时候什么都藏不住，全写脸上了。第三，你当年和裘榆提分手不是还通过我说的吗？懦夫。”
“我不聪明，褚征南，你在你的家族里运筹帷幄，翻云覆雨，但你在裘榆这件事上你就是一个白痴。”纪清荔鄙夷，“白痴到想把人追回来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褚征南被她看破了也不生气，只是自嘲，“所以需要你帮我，除了和叁粒合作，你们师父的音乐工作室我会投资。”
“这里是终点站。”纪清荔顿了顿，“但我有一些事情需要去伦敦处理，我把她带到伦敦，剩下的你自己制造机会。”
“成交。”
……
裘榆醒了就开始找纪清荔。
此时纪清荔已经在酒店旁边点好了下午茶。
裘榆匪夷所思的坐下，“都柏林时间六点，下午茶？”
“我三点就来了。”纪清荔把一块甜点放进她盘子里，“点多了吃不完。”
“你不吃晚餐了？”
“吃啊。”
“啧……”裘榆上下打量，“你胖了，你知道吗？”
“是吗？”纪清荔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裘榆更暴躁了，“你上吐下泻这件事他们只要一有空就还骂我呢！你现在是没缺胳膊少腿，但你胖了这一点龚语蓉的吐沫星子就能把我淹死的！”
“噢。”纪清荔点点头，“吃吧，我回去就减。”
“……”
“你没补一觉？”
“没有。”
“那你也休息休息啊，三点过来这里坐着干嘛？”
纪清荔把视线从平板上移开，“看vlog啊，你拍的不错。”
“那是！”裘榆得到表扬后心情不错，拿出手机看了眼机票，“我们在这儿待三天？刚好三天后有回今思的机票，只需要转乘两次。”
纪清荔挑眉，“我要去伦敦。”
“……”
“你陪我去。”
“去干嘛？”裘榆疑惑不了多久恍然大悟，“噢……去见季卿晏？”
“话说回来，你想好了？”
“没有。”纪清荔想了想又说，“我要想好什么吗？”
“不是？”裘榆恨铁不成钢，“那枚戒指就是很明显的表白了呀，你不准备答应他啊？”
“他又没说，谁知道是不是我们猜想的那样啊，万一他不是表白呢？”
“他不是表白我倒立洗头给你看！”
纪清荔失笑。
裘榆啊，那你可真的会倒立洗头的。
再后来的路程中她慢慢想通了一点，只是这样含蓄的表达太谨慎，一段感情怎么能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开始。
他已经独自走了九十八步，而最后的两步他真的舍得都让她一个人走吗。
她猜测到这套首饰是他给的勇气，目的是为了让她独自走到第九十九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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