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说道：“我们做奴婢的，都是可怜人。”
李破天想起，她先前也说过这句话。
她为什么要重复这句话？
他点了点头道：“我懂了，你们都是被抢来的无辜百姓家的孩子。”
那丫鬟摇头：“不是，我们一开始是本门招进来的预备弟子，但修炼两年之后，资质差，进展甚微，无法进阶正式弟子，便只能留下来做丫鬟服侍别人了。”
李破天说道：“不想当丫鬟，可以回家嘛，用不着留在这里受委屈。”
那丫鬟又摇头道：“宗主有规定，任何人进来了，生是羞花宗的人，死是羞花宗的鬼。”
李破天懂了，无论是谁，只要进来了，想要再退出门派，是绝无可能的。
他问那丫鬟道：“如果不听话，非要退出呢？”
那丫鬟却不回答他了，只上前收了碗和盒子，端着盘子转身：“你好好休息吧。”
他好像突然懂了那丫鬟的心思。
像她这样的，应该在羞花宗内还大有人在，也有许多不甘心留在这的受委屈的。
搞不好私下里，不知道多少人咒骂宗主，可能都巴不得宗主早点嗝屁的。
他这毒刺之身，如果被送给了宗主……
怪不得她对自己知无不言，原来背后竟然藏着这样的玄机。
先前他还对她的知无不言感觉有点惊讶，但如果她盼着宗主死，那就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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