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室外的时候不觉得。
大家都是一身汗，围观的观众味道更大，自然谁也不会嫌弃谁有味儿，也说不好是谁的味儿。
当进了车内。
人，就变成了特定的几个人。
节目组准备的虽然是商务车。
可她们人也不少。
在车内开空调，换气没那么好的情况下，更重要是心理作用的影响。
让她们此刻最想做的就是找一家好的酒店，在充盈着香薰的浴室里，痛痛快快的泡一个澡。
没条件的话，冲一个澡也行。
至少，不能是现在这样。
她们每个人在上车的时候，都独自选坐了一排。
不是人前好姐妹，人后是塑料，就是怕挨得近了，被别的女生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
几个小时的连续演出，中途没有休息，没有妆发团队的帮忙处理，让她们连头发丝儿都有被浸湿。
已经很累了，坐的时候也端正了坐姿。
担心待会儿起来的时候，座椅上会被汗渍印出自己的身形。
幸好她们在被粉丝认出后的第一时间，就一同将青蛙皮套给全部蜕了。
要不然，她们这会儿身上恐怕还有另外一种味道。
全车，只有肖琛没有这个自觉，最后一个上车后，直接就在空出来的一排无人坐的位置躺了下去。
太累了。
出了汗，身上湿是很正常的。
但有味儿，那还不得有一个时间冷却的过程吗。
往往在汗水还是热的，身体还是热的时候，是没有味道的。
味道一般是会在冷却之后才出来的。
就像他此刻在车厢内。
刻意的香水味道已被淡化，充入到鼻息当中的，是更为好闻的一种混合幽香。
在加了热后，好似点燃的香薰，光着身子，一头钻进了刚洗过，还晒过的香喷喷被套里。
温软馨香。
置身冬末复春的花圃之中，让他更加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躺下的姿势也就变得更加随意，自由。
“不好意思，各位老师，据不完全统计，按照规则，你们的资金已经被全部扣完。”
坐在前排副驾驶的工作人员，冰冷无情的声音响起，直接就秦以彤提出的期盼进行了否定。
跟着，也对这辆商务车的使用进行了一个说明：
“本次租车的费用，节目组可以帮你们出，五十公里内的路程，由你们自己任意选择停靠位置。”
“可是……”
秦以彤刚想以她们今晚可是出了不少力，帮节目组拉了不少好感来邀功争辩。
忽然想到今晚在肖琛演出时的“忽悠”下，节目组貌似已经出了不少的血。
就全场粉丝对她们名字的呼喊，要不是不存在规则负债，按一声一百的扣，恐怕已经倒欠了节目组一笔天文数字。
这个时候再跟节目组进行谈判，好像是多少有点没底气。
“等一下，我们还有两个人没上车。”
秦以彤这一提醒，倒是让肖琛想起了他的室友及某个女人还没上车。
虽然，越晴今天花钱帮他买的“粉丝应援”，让他多少有些脚趾抠地。
但她最后做出由节目组承担所有捐款的决定。
还是让他心生佩服。
今天捐的钱，以及一些演唱歌曲可能涉及到的版权费用，多少还是会让她多少出点血。
没有她这位投资人的默许，节目组应该没有那般果断的魄力。
还有她帮自己搞的那排场。
换早几年，再年少点的时候，或许，还会挺喜欢。
初衷点，也是为了帮他造势。
总的来说，不管她是通过那几首歌曲看到了自己潜力，还是不想白白放弃了自己这个好不容易被打造起来的顶流。
至少方向是积极向好的。
负负得正，还是能和平共处。
“她们在西侧停车场等我们。”
工作人员进行了回复。
车开了一圈，待确认了粉丝路人没有再继续跟着时，绕到了西侧停车场里，将师沁怡跟越晴给接了上来。
“师师，你这是批发了水果准备去卖？”
秦以彤瞪大着眼看着师沁怡分批次接连提上来的好几个水果篮，要不是确认刚演出没有她，都怀疑这是粉丝送她的礼物了。
“她走的时候，没拿钱。”
肖琛其实是有点后悔的。
要早知道节目组会来这一出，就应该大方点，把钱给她们分了。
这样她们那一部分的钱拿去不管是花了，还是另做投资，都不会被节目扣除。
“呃……”师沁怡俏脸微微泛红，分不清是不好意思红的，还是接连提了些还算有点分量水果给累的。
越晴帮忙进行了一个简单回答：“人善被人欺，谈好了报酬帮人解决了技术难题。结果直接被人用水果抵了报酬，还是按卖价给抵的。”
“没关系，我爱吃水果，正好解决了晚饭问题。”
肖琛在车门被打开的刹那，就已经坐好了身子，顺手从前面的纸巾盒里抽出了些许纸巾，将椅子上被自己弄上的汗渍擦去，自己坐了进去，将自己旁边的外面位置让了出来。
“对啊！这些水果不光解决了晚饭，早餐，明天的午餐也可以一并解决。”
秦以彤眸子瞬间一亮。
刚才因为兴奋，都忘了她们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这会儿兴奋散去，饥饿的感觉又开始重新向大脑反馈，迫不及待的就解开了一个水果篮的包装，从里面摘下了一根香蕉来准备剥皮。
“空腹不要吃香蕉，容易结石。”
越晴下意识探身过去将秦以彤的香蕉拿了过来。
却也因此，从肖琛身旁的座位错开。
车门打开的时候，她就看到了肖琛在让位。
起初是想要坐肖琛旁边的。
她是一个商人，被动经验会让她本能的权衡利益。
既然今晚大手笔的投入，韩娅已经帮自己花了，那么自己就应该要乘胜追击，锁定“收益”。
哪知这一错身，等她再回头时，正好将最后一篮水果搬上来的师沁怡，顺势便坐到了肖琛旁边，让她没法再坐过去。
“可是其它的不能直接吃，要先洗。”
秦以彤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拖了后腿，可怜巴巴的嘟起了嘴来。
“这两篮的我都已经洗过，怕有灰尘，重新将包装给系上了，可以直接吃。”
师沁怡贴心的将其中两篮水果的包装解开，在车内灯光下，可以清楚看见上面隐隐还挂有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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