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子清一点不慌，只平静地反问许澈：“你那次闹出花边新闻，你爸妈不是找我帮你擦屁股？”
这话说得不好听，但却是事实。
许澈眉头微微一蹙。
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但纪子清赶着完成自己的任务，不想和他多掰扯。
她走到林软软身后，不管两人同不同意，直接推着林软软的轮椅走。
林软软惊讶的呀了一声，连称呼都变了，她直呼纪子清的全名：
“纪子清！你要带我去哪里？阿澈！阿澈！”
林软软恐慌地喊着许澈，声音都变调了。
可许澈只站在原地，眼底包含深意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纪子清推着林软软在许氏医院走廊上疾驰，上了电梯来到无人的楼顶花园，她还快步推着要往天台边缘去。
不是她想选这样可怕的地方，而是整个许氏医院只有这里没有监控。
林软软一直哭哭啼啼地喊着许澈救她，喊着纪子清要害她，吵得纪子清头疼。
“闭嘴。要是不想被许夫人过来当众扇你耳光，就安静点！”纪子清没好气吼道。
本来今早被许澈恶心一下胃就很难受了。
还要被许夫人呼来喝去。
现在还要听林软软变尖锐的夹子音。
林软软被她一吼，反而冷静下来了，想起来自己能遥控这个电动轮椅，就直接按下了停止键。
纪子清没料到，原本疾行的步伐突然被林软软的轮椅挡住，她惯性的往前一撞。
肚子刚好撞在了轮椅靠背支出来的那一道凸起上。
纪子清只感觉小腹一阵剧痛，她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她伸手捂住自己小腹，林软软感觉到了轮椅没被人把持住，立刻操作轮椅滚开，离得远远的，她才将轮椅掉转过来，和纪子清面对面。
“纪子清，你是不是怪我那天没救你，才会拿着许夫人的鸡毛当令箭，你凭什么强行带我到这里！”
林软软像只红了眼的兔子，坐在轮椅上用尖细的声音质问纪子清。
纪子清缓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刚刚疼痛的那瞬间，她脑子里甚至闪过一个可悲又可笑的念头：
这下不用她纠结孩子的去留了，孩子可能不要她了。
但缓过来之后，纪子清没感觉有什么异样。
她踩着精致优雅的高跟鞋，三两步就走到林软软面前，二话不说，抬手就是啪啪两个耳光。
林软软都懵了，忘了捂住火辣辣的脸，只瞪大眼睛看着她。
“你打我？”
“不确定我刚刚打你了？我可以再让你体验一次。”说着纪子清又是两耳光甩在了林软软脸上。
林软软的眼泪瞬间奔涌而出。
是羞恼也是被痛的。
“我就知道你是个坏女人，你居然趁着阿澈不在你打我！我会让他开除，让他开除你的！”
又开始哭哭啼啼。
纪子清是一点耐心都没有，一把抓开她掩面哭泣的手，另一只手继续上手啪啪啪啪来回抽了四个耳光！
抽完她把自己的手藏在后背，甩了甩。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高中物理老师没骗她。
“还不能好好说话，我还可以继续抽你信不信？”
林软软：……
她眼里三分惊恐三分怨恨四分委屈地看着纪子清，捂着已经开始红肿的脸呜呜咽咽：“你怎么可以这样子恶毒……”
纪子清看向林软软，眼底的凉薄寒冷不加掩饰：“我怎么不可以这样子？
你明明可以救却不救我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一天我的耳光会落在你脸上。
论恶毒，我正大光明的恶毒怎么比得上你自私狠毒还要装出一副纯真可爱的样子？
林软软，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别在这儿跟我装柔弱。”
纪子清要带许夫人的话给她，录完音就回去交差，不想和她在这儿搞些什么柔弱女主和恶毒女配的戏码。
所以她毫不留情的撕烂林软软自以为真善美的面具，尽快切入正题。
林软软狡辩：“我没有故意见死不救！我就是没办法救你。”
“我管你为什么不能救，总之以后独处一次，我打你一次，直到我忘了那天为止。”
林软软：……
这种事，作为女人怎么可能会忘？
林软软在心底是笃定纪子清那天被张鸿辉给强了的。
“我一定会跟阿澈说你对我做的一切！阿澈会讨厌你的！”
纪子清无所谓道：“随便你。”
说得好像她现在还很在意许澈对她的看法似的。
她算是发现了，许澈就是有病就是贱。
自己捧着颗真心追着他时，他不屑一顾，尽情侮辱践踏。
现在自己动不动就怼他、骂他、无视他，直接一副“有种你就开了我”的样子，许澈反倒忍让起来了。
纪子清掏出手机点开录音界面，毫不遮掩道：“现在开始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别逼我暂停录音来扇你。”
林软软觉得她疯了。
但是两个人在楼顶上，还没有其他人找来。
她怕纪子清继续打她……
林软软气恼地瞪了纪子清一眼，然后别过脸去。
纪子清点击开始录音，问：“你确定你的孩子是许澈的？”
林软软震惊不已，猛地转回头看她：“我又不像你，我只有阿澈一个男人。”
纪子清啧了一声，扬起巴掌。
林软软瑟缩一下，低声道：“对不起……我是说，我在和许澈之前还是处……女。”
最后两个字她说得极为小声。
但说到后面，林软软又大声了起来，甚至有种莫名其妙的骄傲感。
“怀孕的时间和我跟他的第一次对得上，孩子就是阿澈的。”
纪子清像个干活的工具人，继续毫无感情问道：“是许澈授意你的，还是你自己算计来的？”
“什么意思？”林软软一波接一波的震惊。
本来对她这个才出社会的女孩子来说，这些事已经够羞于启齿了，现在纪子清问的是什么意思？
纪子清只是传达许夫人的意思，她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意思就是，是他自己主动不带/套，事后也没让你吃药，还是你自己扎了套子，或者阳奉阴违没有吃药。”
林软软又臊又恼。
“纪子清，好歹你以前也是阿澈的女人，你怎么能恬不知耻的问出这些问题的！你就没和他那个过吗？阿澈什么习惯你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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