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明站起来，向着主播走去。
他不再掩饰自己，不但步履稳定，周身的气质也越发幽深难测。
公会里不少等级低的哨兵腿脚发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而在场的多名A级哨兵，也感到了那种无处不在的压迫感。
这是真正的顶级向导才有的精神压迫力！
黄晚却是懵然不知，他上课还没上到这个地方呢。
但他意识到，瑞明虽然无形中压制着周围的哨兵，对他却带着一种友好的意味。
嗯？并不是为了对付他而来的吗。
黄晚索性好奇问道：“这股压力是什么？”
瑞明意外，“你不知道？你都S级向导了，不知道精神压迫力的运用？”
黄晚老实承认：“真不知道，我是野生的向导。”
瑞明笑道：“主播，我是特意过来找你的。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在一座大型高级咖啡馆内，瑞明主动为三人买了单。
他，黄晚，瑞云翔。
三人来到一间独立的雅间坐下，这里环境挺不错，隔音也很好，不愧是人均消费五百往上的咖啡馆。
瑞明解答了黄晚的疑惑。
没错，他的直播平台昵称就是“帝国第一向导”，就是当初黄晚发现被占用的那个昵称。
出身自帝国第一大向导家族瑞家。
而黄晚开播不久之后，他就发现了这个直播间。
因为怕吓到主播，瑞明用小儿子的账号登入观看。
一开始只是好奇。
后来瑞明发现，这位主播还蛮有意思的，不但非常有天赋，而且人品也很不错，行事干脆利落，性情中人。
就是好像特别穷。
瑞明于是时不时打赏支持这位向导中的后起之秀。
而小儿子瑞云翔也对这位主播很喜欢。
最近，刚好被主播选中来参加粉丝线下见面会，瑞明就顺便跟了过来。
黄晚听完，这才恍然大悟。
难怪瑞云翔这位少年自始至终都异常淡定，他就出身自向导家族，对于向导的一切极为熟悉，包括驯服，也是平平淡淡的。
“我很好奇，你的精神海是不是受过什么损伤，以至于你无法完全发挥你的实力。”瑞明提议道，“可以让我看看你的精神海吗？”
黄晚略微思考了一下。
他问996：“瑞明这个人可以信任吗？”
996早已把原作背得滚瓜烂熟，接话道：“可以的！原作里其实瑞明出场极少，但他最终是死在了战场上，为国牺牲。”
“原因……是因为帝国最强的四位S级哨兵统统待在后方围绕着埃米尔，沉迷于爱情的美梦之中，全然不顾前线。”
“不管原作如何描写，至少，一位愿意为了国家去死的烈士，人品不会太差。”
黄晚于是点点头道：“好。”
说罢，他撤去了精神海周围的全部屏障，把自己的精神海彻底袒露在瑞明面前。
瑞明的精神力延伸了过来，观察着他的情况。
“唉……”
最终，瑞明长叹一声。
他对黄晚说道：“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嗯。”
“你是不是无法召唤自己的精神体？也不能与任何哨兵深度结合？”
“确实。”
“请问，是精神破坏药剂吗？”
黄晚惊了，“是。”
这都看得出来吗？
瑞明的眼神中带着痛惜，“在战场上，被人用了精神破坏药剂的人，最终的结局，都是精神崩溃、疯狂、死亡。”
“不过，你的体质似乎很好，导致大脑勉强被维持在一个平衡点上，暂时没有立刻崩溃。”
原来如此吗！
黄晚心想，难怪原作里原身会疯掉，他本来以为隐患已经消除，看样子并非如此。
至于体质好，以及暂时的平衡，那大概是灵核的功效吧。
“这个原理，就像是硫酸与有裂缝的瓷碗一样。”瑞明为他做着解说，“如果瓷碗没有破，硫酸就能一直安安稳稳地待在里面。一旦破了，有裂缝，硫酸就会渗入缝隙，最终腐蚀掉整个瓷碗。你的精神力太过强大，与你破裂的精神海形成了冲突。”
“除非你能够把体质提升到S级哨兵的水平，否则，以你现在强大的精神力，迟早会精神崩溃而死亡的。”
黄晚点点头：“我明白了。
瑞明一脸忧愁，“唉！本来以为你是帝国未来的希望，继我之后的新的最强向导，没想到！”
他眉头紧皱，看向黄晚，“到底是谁害了你，干了这种蠢事，摧毁了帝国的未来！”
黄晚道：“一个我得罪不起的人。希望前辈为我保密。”
瑞明点点头，又猛地一拍桌子，“该死，这个人真是国之蠹虫，真想杀之而后快！”
黄晚心说可是这个人是这个帝国的皇子。
但他也对瑞明增加了不少好感。
这是一位真正的慷慨激昂之士啊。
希望他以后不要死在战场上。
瑞明把自己的名片交给了黄晚，“虽然你要隐瞒身份，但是，如果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请务必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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