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小姑娘扭头。
整张小脸贴着湛凛的后背，是一点都不想搭理这个废话一大堆的胖男人。
郑建国面色有点难看。
小屁孩一点教养都没有，到底是从小和狗一起长大的。
那眼里的轻蔑和鄙视没有逃过湛凛的眼睛。顿时，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周身的气息在顷刻间降到最低。那刀削般的脸上覆上一层愠怒，眸底仿若寒冰，让人不寒而栗。
明明是站在不管是年纪还是资历都要长于他的人面前，湛凛的气场却硬生生把郑建国压了下去。
“时间不早，不必送了。”他冷冷开口，薄唇抿出一个冷削的弧度。
郑建国殷勤道：“好，好，各位一路顺风……”又靠近湛凛，压低了些许声音。“说起来我和小侄儿你的父亲还曾经是一个营的战友。这都二十多年过去了，大家各自天南地北也没机会聚聚。等小侄儿你回了龙城见到你父亲，还请和他提提，等我郑建国哪天去龙城，请湛首长吃饭——”
一口一个小侄儿的，这是拉亲戚关系呢。
蒋征在后面不屑地翻白眼。
说什么请他们首长吃饭？还不是想让他们老大在首长那儿给这郑建国刷存在感？
也对，郑建国虽然也是一个军区的司令员，外面看起来他和湛弘深应该是平级。
但是，地方军区和龙城总军区总是有差别的。
他们首长是大将军衔，而这郑建国，看起来年纪一大把了，其实肩膀上也就一颗星。
少将。
和他们老大平级。
所以他在他们老大面前才这么客气。
想必他能爬到司令员的位置也就是凭借资历深，外加会拉关系罢了。这么大年纪一直停留在少将这个瓶颈期，所以才把主意打到了他们首长湛弘深身上。
也是有点不要脸。
湛凛面色清冷地扫了郑建国一眼，冷冷开口，“家父一直和他的战友有所联系，倒是从未见过郑司令您。想必郑司令是公务繁忙，就没必要抽空请家父吃饭了——”
他眼底一片冷漠。
“再者，家父最不喜无关紧要的应酬。”
“……”
郑建国脸色一阵青，那叫一个难堪啊。
这小子年纪不大，说话的口气却大的很。丝毫没把他这个长辈放在眼里，和他那个父亲一样。
仗着出身军政世家，天生带着一副优越感。这让从小成长在普通家庭，自己一步一步爬到这个位置的郑建国特别不爽。
可是，就算再不爽再不满，龙城湛家都不是他能得罪的。
不仅是湛弘深，连这个小辈都已经是和他平级的少将。
听说，总统有意把他培养成接班人。
看吧，命运就是这么的不公。
郑建国努力控制住心底不甘，甚至还笑着赞同了几句。可那表情看着，怎么都诡异。
蒋征轻哼了一声。
他也是普通家庭出身，但他自认为永远不会成为郑建国那样的人。
说什么命运不公，不过是内心可笑的自卑感作祟而已。
他们首长那么多战友，每年清明大家都会聚在一起。不管各自在什么地方，身处什么岗位，这一天都会一起去给牺牲的战友扫墓。
郑建国在哪？
如今还有脸提什么旧交情？
叮咚一声
微信群信息提示音
蒋征摸出自己的手机打开微信。这一看，嘴角就忍不住直抽抽。
湛二的提款机：【马勒戈壁，湛二不声不响地养了个私生女？】
和湛二打过一架的兄弟1：【什么情况？】
和湛二打过一架的兄弟2：【什么情况+1】
湛二他哥：【嘉树，什么私生女？】
湛二的提款机：【刚才我去找少谦】
【在他桌上看到他为湛二准备的领养协议】
【我靠！湛二什么时候在外面播的种！】
湛二他大爷：【开几把玩笑！咱们又不是不知道湛二还是个处】
和湛二打过一架的兄弟1：【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是人工授精呢】
和湛二打过一架的兄弟2：【说不定是人工授精呢+1】
湛二的黑粉：【窝艹老子就说湛二是个假正经。私生女都有了窝艹！老子要曝光他！】
湛二他哥：【少谦出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艾特湛二的鲜肉助理。
很快，孟少谦就回复了。
【怎么】
言简意赅的两字。
湛二他哥：【少谦，湛二让你弄了份领养协议？】
湛二的鲜肉助理：【嗯。】
湛二他大爷：【所以，湛二真有个私生女？】
湛二的鲜肉助理：【只是份领养协议。】
湛二的黑粉：【得了吧，谁不知道这其中的道道。说是领养，不就是在外面养的私生子。必要的时候用这方式让他们认祖归宗吗】
湛二的鲜肉助理：【不知道，你们问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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